【黑子的籃球】8/4 黃赤日賀文

* 寫得有點極限。

黃瀨涼太是個有潛力的人。

他想他一直都知道這件事，他也從來沒有想否認過這件事。

所以他才會要求灰崎離開球隊，他才會讓黃瀨成為先發球員。

可是他最近發現，黃瀨自己似乎並不滿足於這樣的程度。他還是持續的在挑戰青峰、努力不懈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不記得那次談話是誰先起的頭，那時他們只是碰巧同時坐在場邊休息而已，但他問了他努力的原因，即使在說出口的瞬間他就覺得這種問題很蠢。

努力什麼的、還需要甚麼原因嗎？

但黃瀨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大概是……我想我還是有點想贏過小青峰吧？成為球隊的王牌之類的？」黃瀨那時的笑容很靦腆，可是他卻覺得看起來有些勉強。

讓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但卻又說不出什麼。

自己本來就不擅長安慰人，因為他的世界不需要弱者、不需要懦弱的人。

可是這情況又不太一樣。

思考到最後他也只能摸摸他的頭。

對於他的觸碰並沒有排斥，黃瀨只是轉過頭來看著他。

「小赤司覺得我有希望嗎？」

這樣的問題讓他楞了一下。他必須承認自己很滿足於現在的球隊……喜歡到不希望再有任何改變，因此換個王牌什麼的他完全沒有想過。

可能是他遲疑的太久，久到連發問的黃瀨自己都感到尷尬了，他先說了句可以不用回答，然後又問了下一個問題。

「那如果……只是如果啦，如果我哪天贏了小青峰，可不可以跟小赤司討個賞呢？」

而這次在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反射性地問了他想要什麼。

可是他現在想不起來他那時回答自己什麼。

不是第一次回想起這件事，也曾經想了這個問題很久，但在讀書上毫無困難的自己卻再也無法想起來這個題目的答案。

直到桐皇與海常一戰結束後，他某次逛街時在路上巧於黃瀨。

他問了為什麼黃瀨會出現在京都，而對方給的理由是因為工作。即使他沒看到任何工作人員跟在他旁邊，他接下來的時間也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結果、我還是輸了呢。」

他們一直都保持著沉默，因為主動提出話題並不是他所擅長的，只是當黃瀨率先這麼開口後，他就後悔了為什麼不先講點什麼。

「……不是差一點點，而是徹底的又輸了呢。

「小赤司當初沒有回答我，就是早知道我不可能贏過小青峰嗎？

「不管怎麼努力，我還是沒辦法從小赤司那裡得到獎賞嗎？」

黃瀨已經走過了自己身旁，站到前面去了，因為他並沒有看著自己，沒有注意到自己停下了腳步。

聽著他這樣滔滔不絕地講著，看著他堅持著沒有倒下去的背影，沒由來的，腦中閃過了什麼。

「涼太。」

喊了他的名字，看他帶著疑惑的表情轉過頭來。而他在說出口的瞬間起步，在他扭過脖子的剎那站到了他的旁邊。

因為身高問題讓他即將要做的事有點難度，所以他扯著他的領子逼他彎下身來。

然後在一個短暫的沉默後，他才放開他的衣襟。

「──可是我還沒──」

「等贏了大輝之後，再贏一次才可以再跟我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