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綠間生日賀文(高綠)
* 是生賀但和生日沒有關係。
* 殺手(九把刀)趴摟。
* 嚴格講起來應該是 殺手‧月 趴摟。
殺手‧綠間。
警方一開始也很疑惑怎麼會有人用這樣的代號……乍聽之下綠間其實是個姓氏,而他也真的是個姓氏,要說常見其實也不是路上抓都有,但說很少全國加起來也有一定的數量了。
況且人家可是個知名的殺手,誰知道這個真的是他的姓氏還是人家純粹喜歡這個姓呢?
不過如果要在網路上搜索的話,因為綠間這個姓實在太容易搜到路人了,而部分關鍵字卻又會被政府偷偷封鎖,因此網民私下(其實也不是私下,他們在很公開的網路上。)為他起了另一個名號。
殺手‧巨蟹座。
要問世界上有十二星座,為什麼偏偏選擇了巨蟹座,這就是殺手個人習慣的問題了。綠間是個擅長在超遠距離(那距離一開始還不被警方承認,直到研判出的射擊地點都有共通點才被接受。)用瞄準器射擊的類型,而且殺的對象通常都不是什麼不知名的小人物,在媒體幾次的報導後,網民很快地就從幾次事件裡找出這位殺手的習慣。
他每次,都會在射擊地點放上一些沒有關聯性的東西。
所謂的沒有關連性就是真的沒有關連性,最普通的有女性使用的粉底盒、誇張一點出現過一般學生念書用的檯燈,最好笑的是警方還曾經看過高達一米六的大型青蛙玩偶這種光是抱在路上都很顯眼的東西了,搞得警方根本不知道最後該怎麼解決掉。
而他們看過的東西,警方完全理不出頭緒這些東西的關聯性,最後的答案會出來,是網路上有一些綠間廚(就是覺得他殺的對象都很該殺,很欣賞他的人。)將他留下的東西列成表格,而有個人突然講了句「欸衣物柔軟精是不是今天哪個星座的幸運物啊?我好像有在晨間占卜裡看到。」大家去查才發現上面那一大排正都是巨蟹座當天的幸運物。
警方曉不曉得是一回事,但在這件事被發現之後,網路上再也沒有人討論殺手綠間,而殺手巨蟹座反而成了一股熱潮。
或者更正確來說,是看晨間占卜成了一股熱潮。
高尾和成是個平凡的員警,沒立過什麼大功,也沒犯過什麼大錯,雖然視力好像比一般人好上一點,但對他的人生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幫助,頂多就是警察考試時多瞥了隔壁兩眼賺到了幾題分數罷了。
身為一個放假時就變身廢宅死窩在家裡的網路廢人,高尾理所當然知道殺手綠間的秘密,而他同時也是這股風潮下的犧牲者,在每天早上六點都準時爬起來打開電視,自己的星座運勢如何不是很重要,但巨蟹座今天的幸運物是什麼他可不敢漏聽。
雖然沒有跟上層提過這件事,他就當作大家都知道了,畢竟世界上的巨蟹座恐怕比姓綠間的人還多,這種小資訊感覺也不是太重要,平時走在路上多留意誰帶著巨蟹座當天的幸運物這種亂槍打鳥的方式也有點好笑,誰知道綠間那天會行動?搞不好人家只是恰好是個晨間占卜的瘋狂信徒啊!況且這種人在巨蟹座的謎團爆出來之後可是如雨後春筍般地冒出頭來,用這種線索找也太累。
不過每次他在路上閒逛時還是會偷偷注意旁邊的人手上有沒有拿巨蟹座當天的幸運物啦。
不可否認的,他對綠間抱有一種超乎其他殺手的興趣,或者說是在意。
沒有什麼人知道,其實他是有被綠間的子彈給打中過的。那時候的綠間才剛闖出一點名號,知道他的人不多,巨蟹座的習慣也沒有被發掘出來,而高尾則因為人手不足被緊急調派到某個大官身邊當隨扈,雖然一開始是站在最外圍,可是當第一顆子彈劃過之後,事情就稍稍變了調。
高尾自己其實也覺得那個官員很該死,不知道捲走多少公款法院居然還判他無罪,這種律法已經無法制裁的人最好的解決方法只剩就地制裁了。他不確定那天究竟有多少殺手接到以他人頭為目標的任務,因為第一槍是個很明顯的失誤,離目標大概差了三五個身子,只擊中了其中一個隨扈。
所有人在那一個混亂之後變得更混亂了,因為人太多高尾根本就沒有選擇方向的權力,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被擠到那位官員正後方,途中大概還聽到幾聲槍響,但他只覺得自己前胸貼著對方滿是肥肉的身軀很噁而已。
最後結束鬧劇的場景是怎樣其實他沒有親眼見證,他最後的印象只停留在眼前的官員頭頂突然在血花之中炸開,他被濺得一臉血眼睛還來不及閉起來被噴到很痛,而肩膀不知道為什麼也很痛。
事情的狀況是他清醒後聽旁邊的人講的,大意大概就是那團肥肉最後還是被人射殺,而子彈力量出乎意料之大在穿過他的頭之後打到他的肩膀還是造成了傷口,唯一該慶幸的只有子彈有因為死者的頭蓋骨偏離了軌道,不然他大概會跟他一起到天堂去喝酒。
想起來綠間好像也是因為這此事件被人大量討論,當然高尾的存在完全被世人忽略了,他也不太在意。
只是在發生這種事之後,對綠間好奇一點也不意外吧?
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跟綠間很有緣,居然能有緣到碰上對方。
那是個很平常的夜晚……至少對沒有勤務的高尾而言是,但他知道這一天警署裡的人都非常緊張。
因為有人在網路上預告,殺手綠間將會在今天出動,解決掉晚上有公開演講的某位政客。
他對那位政客沒什麼太大的意見,就是死了感覺好像也不會怎麼樣那種感覺,而他剛好也沒有勤務,對他而言最好的選擇就是遠離是非之地。想著好久沒逛街了廢宅還是該出門晃晃,他搭著公車來到比較繁華的地方。
其實在這種價位如此高的地方他也沒有消費能力,但要逛街果然還是會忍不住跑到這種地方來,抬頭看著根本看不見屋頂的高樓大廈,他卻突然有種最上面好像站著什麼人的感覺。
明明什麼都看不到,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麼。
那天天氣算不上好,他不知道這對遠距離射擊算不算得上有優勢,況且這裡離政客演講的位置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他還是意外的聯想到了那個人。
不曉得是什麼動力驅使,他搭著電梯來到其中一樓的最頂層,在往上就用自己的雙腳前進,避開了監視錄影機,使了一點小技巧關掉了警報器,他花了一點時間才走到不再有屋頂的最上層,而推開安全門第一個看到的景象是有個綠髮青年正試圖把一件紅色洋裝掛在大樓上的避雷針上。
他完全愣住了,而對方很明顯也小小的受到驚嚇,但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只是把衣服掛好,然後走到頂樓另一處,開始組裝起改造槍械。
高尾在接下來都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看著青年組好武器,然後在某次推了推眼鏡之後扣下了機板,接著就開始收東西。他有注意到青年的隨身包包裡還有另一件一模一樣的紅色洋裝,也有發現到他面對的方向正是演講會場,但就是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他就只是看著青年、不、綠間,再一次完美的執行完他人的委託。
他們之間的第一句話,是綠間面對堵在門口的高尾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硬著頭皮開口的一句「借過一下。」
他的聲音跟想像中差不多呢,帶著這樣的想法,高尾側過身讓綠間下樓,而自己也尾隨在後,他不知道綠間在行動時有沒有對保全系統或監視器做什麼手腳,但自己上來時已經解決過一輪,因此他完全不擔心會留下什麼證據。
綠間走路速度很快,再加上目測起來超過一百九的身高,高尾有時候要小跑步才跟得上他,但他就是緊緊追在他後面。等到兩人都搭著電梯下到一樓,最後走出那棟百貨公司之後,綠間看起來是對身後還黏著自己的人十分在意,而高尾則是從頭到尾都一副興奮的表情。
「欸、綠間,我的名字是高尾和成,你叫什麼?」在旁人耳中他明明就易經喊了人家的姓,卻還問人家名字或許很奇怪,但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綠間」代表什麼。
「綠間……」他的聲音很小。
「啊?你說什麼?」高尾當然是個窮追不捨的個性,更何況本人都在眼前了怎麼能不問一下。
「綠間真太郎……。」礙於家教關係,他很習慣在對方自報姓名之後回覆人家。
「欸?所以綠間真的是本名喔?」對於這個答案非常訝異,對方發紅的耳根看起來也不像是在說謊。
「高尾你吵死了……。」平時任務都是自己一個人,誰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還跟著自己,忍不住加快了腳步,但還是甩不掉他。
「吶、小真,如果我跟你要電話你會不會給我?」完全就是小跑步了起來,高尾緊跟在他旁邊,一邊講出沒有根據的要求。
「啊?什麼小真?誰要給你電話啊?」因為很緊張,綠間一心只想快點回到自己家裡好好休息,但他卻沒有意識到自己一昧地往家裡衝,只是間接地讓對方未來更方便騷擾自己。
最後他還是拿到他的電話了,在事情發生的兩個月之後。
他並沒有特別做什麼,但到最後他有種自己在追女朋友的錯覺,而他也必須這麼說服自己,不然他就只是個單純的跟蹤狂。
每天到他家門口等他、觀察他的晚餐找出他喜歡的食物、幫他看晨間占卜還買好帶去他家給他,能拿到他電話甚至還是他帶著吉他到他家門口要唱給他聽,因為那天的幸運物是要他多聽某個人的歌還指定吉他版本,而他唱到隔壁鄰居都打開窗戶出來看他了,綠間才在他的交換條件之下給他電話只要他閉嘴就好。
只不過在他給了他電話之後,整個騷擾情況只能用變本加厲來形容。
「是說小真,你那天的射擊點也真的太遠了吧?幹嘛偏偏選在那裡?」
「……晨間占卜要求的牌子只有那間有專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