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高手】樂林02
* 一樣和01沒有關係。
* 原本沒有打算寫的但手太癢……。
* 十賽季之後！全部設定都自由心證！
* 佳節快樂！
冬天的寒冷總是讓人很不想動，但看著儲存泡麵的櫃子裡又空了起來，張佳樂還是只能咬著牙隨便挑了一個雪小點的日子外出覓食順便為自家補充一點存糧。
身為一個遊戲廢人他是沒有什麼時間概念的，走上街的瞬間他一點也沒多想，但邊走邊看著旁邊店家慶祝似的大掛布大優惠什麼的，才讓他多意識到了什麼。
該不該說真巧？如果不是這點意外他今年的聖誕節大概就會在家裡打榮耀打上一天了，難得跑出來就撞上大節日，雖然在餐館裡與路人擠來擠去的不是他的愛好，不過偶爾想這樣沾染個喜氣也不錯。
……如果忽略自己到現在都還單身，只能自己一個人過節這件事以外。
看著路上成雙成對的情侶，他突然覺得果然還是該窩在家裡的對吧。
前一天消夜已經吃完最後的一碗泡麵，早上因為天氣不太好他是在網遊裡泡過了好一陣子才在午餐時間出來的，這個時候天上雲層間有一點點陽光透出，為低溫的城市帶來了一點點溫度。雪在他出來前就已經停了，雖然說地上有著從前一天晚上開始下而尚未融化的積雪，但也不是很厚沒有太妨礙他散步。
手上拿著預防突然下雪而帶上的雨傘，他一路就逛進超市，想早點買些乾糧回家，一點也不想在外頭耗著。雖然沒有惡意但他就是覺得那些甜蜜的路人看著就是刺眼。
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思路，他逛著逛著竟然先走到了果醬區，一個瞥眼是沒有心理防備的看到那彷彿可以透出罐子散發香氣的蜂蜜罐，他默默地就停了下來。
轉會都已經是個歷史故事了，要說他現在還在意嗎？硬說不在意就太假惺惺了，但真的那麼掛心嗎？
他都還沒深思完呢，就有人伸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張佳樂？」
「……林敬言你怎麼在這裡？」
最後他是把車籃裡的泡麵又全部放回貨架上，兩手空空跟著一臉微笑說要請他請午餐的林敬言離開了超市。
有人請當然要好好敲一頓，當林敬言問他想吃哪時他毫不猶豫的就講了附近最貴的餐廳。而主動要請人林敬言沒有馬上拒絕，只是笑笑著說那種店這個時候不會有位子吧，直叫他再想個替代方案。
張佳樂哪肯？拉起林敬言的手，他就拖著他往大餐廳的方向走，等他們一起走到了餐廳前，因為過了飯點外頭是沒有排隊的人潮，但透過玻璃窗往裡頭看還真的沒有空位。
「我就說沒位子吧。」用沒被抓著的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林敬言也沒生氣白跑這趟。「再找別家吧，想吃貴得到處有吧？」
「可是就這家是真的貴又味道好啊……」雖然不是常客，但張佳樂愛吃這家餐廳其實林敬言也知道。有點喪氣地垂著肩膀，他只能就要跟著林敬言走。
「噹啷。」是清脆的鈴鐺聲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讓他們同時再往音源看去。只看到餐廳小員工正推開門從裡頭探出一顆頭，目光先在兩個人牽著的手上停了兩秒，才往上轉移跟他們對上視線。
「那個、剛有桌客人取消了定位，兩位先生要進來用餐嗎？」那員工手抓著門把，似乎有點緊張。「一起。」
「你果然還是挺幸運的嘛，還是都把運氣用在這種地方上了？」在點完餐後把菜單遞給服務生，林敬言率先打開話題。
「……怎麼不說是你運氣好？」也一同把菜單闔上，張佳樂伸手拿過組合餐附贈的水果茶喝了一大口暖身子。
能在優惠期間來實在太好了，平常多點個飲料都嫌貴的，但今天是聖誕節，在套餐組合之下店家加送了許多餐點。
雖然是手牽著手進來，但起因是林敬言的緩慢移動與人潮洶湧怕走散；進來之後會點餐廳的情侶聖誕優惠餐，當然是看准了加贈的飲料跟飯後甜點。
種種巧合之下張佳樂是心滿意足，開心到他可以忽略店員在他說出他們要點情侶餐時臉上有多不自在，還有隔壁那桌應該是朋友聚會的一群小女生正用熱切的眼光看著他們。
「我還沒有你運氣，看看你輝煌的戰績。」低頭啜飲了一口咖啡，林敬言面不改色。
張佳樂是用力白了他一眼，然後馬上轉移話題到他最近都在幹什麼。
其實像這樣的時光他們並不陌生。一起在霸圖打拼的歲月裡在沒有安排訓練開放隊員自由活動的悠閒下午，他拖著他出門、他陪著他逛街，這都是常見的事。
不管是走訪在小巷間尋找沒嘗試過的店家，還是走進書店就這麼站定在裡頭翻翻雜誌看看書都是他們常有的活動。
明明在對事情的看法上頗有意見相歧，但張佳樂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和林敬言相處就是特別舒適。可能是他溫文儒雅的姿態不逼迫人，也可能是共同在霸圖裡奮鬥的老將情懷，總而言之張佳樂就是挺喜歡待在這個人旁邊時的那種氛圍，平平靜靜的。
「你喜歡這家店的蛋糕吧？我的也給你。」林敬言吃飯雖然安靜，但實際速度卻不知道為什麼挺快的，店家配合著先送上了餐後的甜點時，張佳樂還有半隻雞腿沒吃。
看著林敬言在把蛋糕推到自己面前之後就默默拿了本書起來看，張佳樂是瞇起眼睛看著他，直到他的視線打擾到他。
「怎麼？別跟我說你吃不下。」把書本放下，他是一臉無奈。
「林敬言。」
「嗯？」
「把嘴巴張開。」
「啊？」
在他發出疑問詞的同時，張佳樂拿著叉子叉著雞肉就送進了他嘴裡。
「唔……你幹嘛！」被他的舉動嚇得措手不及只差沒噎著了，林敬言最後還是順利地吞下食物，卻無法不問一下他的動機。
「機會難得嘛，」放下叉子重新拿起剛才他讓給自己的黑森林蛋糕，張佳樂是一臉燦爛。「難得我們都點了情侶套餐是不？」
最後離開那間餐廳前，他們又幫了隔壁那桌小女生每一個人都留下了簽名。
在簽下『百花繚亂』時張佳樂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幾個重量，但他很肯定旁邊那個寫著『冷暗雷』的人想得肯定比自己複雜許多。
當幾個小女生嘰嘰喳喳地爭相想跟林敬言描述她們在看到他退役前最後那次唐三打時心裡有多麼激動，他肯定她們心中的波浪都沒有林敬言現在所起伏的那麼大。
事情都過多久了，冷暗雷當初就是個為林敬言量身打造的角色，除非是身在Q市，不然哪個肯往外頭城市跑的流氓不會想去呼嘯接唐三打？
冷暗雷在林敬言走後就被塵封了，這件事張佳樂再清楚不過，想來連林敬言自己都這麼覺得。像他一個這麼在老將聚集的霸圖裡不刷存在感的使用者，角色之後也沒有大出色的後手，會被遺忘的心理準備早有了。
但他一點也沒想過被記得時自己該有什麼表情。
林敬言左支右絀的反應，張佳樂在旁邊看著都快要笑出來了。
劇情很快回到原點，下午他們一樣在市區閒逛閒聊，眨眼間他們就手提大包小包的存糧，已經是要分手的時點了。
把手中幫忙提著的東西交還到張佳樂手中，林敬言是多提點了句要吃點正常的東西，煮個泡麵時放些青菜也好，倒是張佳樂笑著反嘲道你自己家事技能也沒幾點少說我了。
對於張佳樂的指稱一點反駁餘地也沒有，林敬言就是聳聳肩。在笑了笑跟他又說了一次再見，這次他是真的轉身就走了。
也應了一聲再見之後張佳樂是沉默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哪不對勁，一直到林敬言都走出了自己有十米之外，他才突然放下手中的東西。
「林敬言！」把兩手圍在嘴巴邊充當擴音器，張佳樂也不管旁邊的人都看他的就在街上大喊。
聽到自己名字會回頭是直覺反應，更何況是熟悉的聲音。隔著幾個路過他們中間的人他是看到他轉過頭了，雖然因為距離表情不太明顯。
「給我把明年的聖誕節空下來！」還是若無旁人的大喊，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他就是公然預約了他明年的今天。「我會定位子！我們再一起去吃飯！」
明明連臉都看不清楚，但他覺得自己好像可以聽見對方的輕笑聲。遠遠的林敬言是抬起手朝他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之後就重新消失在人群之中。
重新提起剛扔地上的塑膠袋，張佳樂也轉身就要回自己家。
只是當他站到了自己家門，都要拿出鑰匙打開門時才想到，這樣的約定不幾乎是詛咒自己明年還是沒有女伴相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