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高手】放下之後 05（喻王）
五、
* 開始放假啦還是來填一下坑，就是不知道畫風有沒有變（。
* 前情……歡迎翻翻標籤。
相較於柳非的一臉驚慌，王杰希聽到時只是沉默了一下，沒有太大的反應。
「……你去請他在外面等一下吧，我換個衣服就出去。」從電腦前站起來，他打算先換掉一身油煙味的衣服。「其他客人如果吃完的你就偷偷請他們今天提早一點回去吧，之後也不用整理了我會弄的你就直接回家吧。」
「好。」對於王杰希如此淡然的態度柳非自然是不怎麼懂，但從進微草那年開始她就算是一直在他手下做事，很多時候她早就習慣了照著做就是隊長會這麼指示背後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應了聲之後就離開了王杰希的房間，留他自己在那選要換什麼衣服。但當她走出來看到喻文州一臉微笑地就看著自己，即使微草和藍雨的世仇情節都是粉絲們自己構想的戰隊內其實沒那麼嚴重，她還是瞬間可以理解微草粉把這個人當作假想敵的原因。
背後好毛。
在把其他客人都請走之後現場就只剩下她跟喻文州了，照理而言在王杰希出來前她應該是要在上個茶後和他聊兩句接待一下的，但喻文州到底不是一般女顧客而是個……對她而言他可是個身分特殊的大前輩，而且還是對面帶頭的。
回到後台拿了自己的包包，她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正坐在裡頭觀察著桌上裝飾用小盆栽的喻文州一眼，有點猶豫地吞了口口水。「隊長等等就會出來了……請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話說完她頭一甩就不敢再看回來一溜煙地跑了。
原本還伸出手想要碰碰那剛長出來的嫩葉，側耳聽到柳非跑開的腳步聲，喻文州是馬上縮回手，改成兩手抱胸的姿勢靠在椅背上舒適的坐著。
他沒有特別去看柳非離開，因為聽聲音已經挺明顯了，他只是把視線轉向柳非一看到他馬上就衝進去的地方，不動，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直到時間久得有點不對勁了。
「前輩，你站在那我是看得到你的。」拿起剛柳非給他但已經在室溫中涼掉的綠茶啜了口，喻文州是輕笑了聲。
「少來了，那個角度你才看不到。」聞言才從後頭走出來，王杰希的表情並不那麼自然。「這裡可是我家，我會比你不清楚？」
「不會，我確實是沒看到人。」看對方一副緊張的樣子，喻文州心情好的不得了。「但以前輩的戰術思考來說，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位置了。難道對戰術的配置，我會比你更猜不到？」
「……不會。」心就只有人家一半髒，王杰希還能說什麼。
當第一口吃下王杰希端上來的蛋糕時，喻文州承認自己是驚艷了一下。
「好吃。」點點頭稱讚了，他忍不住又挖了第二口。
「謝謝。」把沾著水的手在褲子上抹一抹，順手的拉開椅子王杰希就直接坐在他前面。喻文州是眼帶笑意的瞥了他一眼，他才後知後覺自己應該要保持一點距離。
在喻文州品嘗甜點的時間，他們都選擇保持沉默。
王杰希隨手從旁邊書櫃裡揀了本雜誌起來翻，也沒多關照喻文州的意思，到是喻文州安安靜靜地吃著蛋糕，視線卻沒有從王杰希身上離開過。
看得他都不自在了。
「所以說，你是看到網路介紹跑過來的吧？」一直等到喻文州都吃完把湯匙給放下了，卻也不先開口，那愈加灼熱的視線讓王杰希不得不先打斷沉默。
在柳非跑來通知他後，他是疑惑了一會怎麼被察覺新居處，在把電腦打開翻遍了所有通訊平台之後，他在信箱看到前些日子柳非她同學傳來的網址。
但是點開來看對方確實都有照自己的要求不公開個人資料，就是一些店裡的角落照片而已，他就不明白喻文州是怎麼找上門來。
「是的。」不先說話不代表他不願說話，喻文州給他肯定的答覆，卻又不解釋下去。
「……怎麼發現是我的？介紹裡沒提到我吧？」跟喻文州的視線交錯個兩秒王杰希就放棄了，他把原因歸咎於自己已經不年輕，在視線壓不過對方的狀態下他只能開門見山地問了。
「前輩自己沒察覺嗎？這整間店都充滿著魔術師的感覺。」用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形容，喻文州拿起旁邊參著星砂的燭台裝飾。「雖然都是些小地方，但組合起來非常魔術師。」
……什麼東西？目光掃過自己裝潢的整間店，王杰希是一點也感覺不出來所謂的魔術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畫風。
「看來前輩自己是沒發現呢。」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他看著王杰希站起身很順手的就拿起他面前的餐盤就要收到後面吧檯，便也坐直了起來。「不過這也只是我為什麼來這裡，不是我為了什麼來這裡。」
在「為了什麼」四個字上稍微加重了音，正把餐具放到洗碗槽的王杰希是不小心抖了一下手，瓷器撞上金屬碗槽的清脆聲響在只有他們兩人的小店裡顯得格外吵雜。
「我……」
「前輩還有在關心聯盟嗎？」
不管是在比賽場上還是現實生活中，取得先機都是很重要的，用強勢的節奏取得主導權讓對手無法造次，曾經是微草的守擂大將王杰希怎麼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因此他決定先開口，也真的先開口了，可話頭還是馬上被對方截斷，即使人家慢，但卻一開口就讓他接不下話。
「……」
「這賽季的微草很強勢呢。」看王杰希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皺起眉頭，喻文州還能猜不到答案？主動說起他母隊的戰況，王杰希那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的表情讓他很想笑。「完全超出大家對高隊的印象，微草在他手中還是支強力戰隊。」
在喻文州的話後王杰希是欲言又止了老半天，似乎想問什麼卻又抓不到問題，喻文州也沒有逼迫他，只是等著他的回應。
到最後他就是硬回了一句「那又和我什麼關係。」
「難道高隊的改變和前輩沒有關係？對於高隊的成長前輩沒有什麼想法嗎？」喻文州的口氣沒有咄咄逼人，卻讓他沒辦法不回答。
「……我才沒有對英傑做什麼，他一開始就有自己必須肩負起微草的覺悟。」轉了水龍頭讓水沖在沾了奶油的蛋糕盤上，王杰希撇過頭沒有再看過去。「他成長了我自然是高興，但這也是預料之內的結果，不然一開始微草也不會培養他。」
「前輩把自己和微草的關係撇得真乾淨。」王杰希不肯看自己，喻文州當然不會無動於衷。站起來他走到開放的吧檯前，把身體的重量靠在吧檯桌子上。「我們瀚文跟微草的劉小別可是聯絡的挺密切的。」
「那又如何？英傑不會說，小別才不會知道。」因為喻文州的靠近又往裡頭避開了一點，他這個人是沒有怎麼樣，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心裡有點疙瘩。
「所以你還是說了什麼。」一下就挑出他話中的重點，喻文州輕笑。
這個結論讓王杰希啞了一下。
「等到你自己退役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這種心情了。」最後他在關了水之後，才感嘆了一句。
但在感嘆過後他沒有感到鬆了一口氣，反而是馬上察覺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
「是啊、等我退役會懂。」喻文州手撐在吧檯上，手邊就是吧檯與客廳唯一的通道，王杰希自己選錯了位，選到了死角。「很顯然前輩也有了自己退役了的自覺。」
「那是……」
「在前輩退役前，我們是不是講好過什麼？」
王杰希承認自己作死。
喻文州的身高並沒有比自己高，更何況現在自己站得直對方則半靠在桌上，但不知道是光線角度，還是就單純對方氣勢壓過了自己一點，他就是覺得喻文州高壯極了。
「時間也不早了，晚上沒有要開店，我弄點東西請你吃吧。」避開了他的眼神也避開了話題，王杰希轉身就要從旁邊小冰箱裡拿些什麼東西。「然後吃完這頓晚餐，你就不要再來了。」
「雖然我也很想試試前輩的手藝，但我想你很明白我不可能這樣答應。」手一伸就越過了吧檯按住他拉開冰箱的手，他搖了搖頭。「前輩也不用那麼為難，我要的只是一個答案。」
一把把他的手甩開，王杰希是不動聲色的在心底深呼吸了幾口，然後重新睜開眼睛，重新正面看著喻文州。
「如果你要的只是一個答案，那我告訴你。」邊說著話，他擱在大腿兩側的手也握得越緊。
「我現在不可能接受你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