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牌情緣】周防x真島

周防久志x真島太一

真島其實也搞不太懂為什麼自己那時候會追上去。

「你明明就不喜歡歌牌。」

在車子不斷從底下開過、四周充滿噪音的天橋上，周防那近乎呢喃般的聲音說破了他心中的想法，讓他不願意面對的事實。

但明明就已經決定要離開，離開千早、離開瑞澤歌牌社，那為什麼自己現在還坐在榻榻米上，聽著錄音帶播出的詩歌，面對著現任的名人呢？

錄音帶並不會因為他的思考而停下，在自己反應過來自陣中有牌被唸到想出手時，那張牌已經被在他對面的周防給壓下。

「謝謝指教。」

又以差距懸殊的牌數輸掉，他已經沒有挫敗的感覺。聽到練習所的其他人招呼大家休息吃點點心，他抬起頭來周防已經起身朝外頭走去。

將兩人剛用過的牌稍加整理一下，他把東西收到一邊，也跟了出去。

大概是他在想升A級時跑過許多地方，讓其他人對他有些印象，因此當他跟在周防身後踏進這間練習所時，並沒有人跟他說什麼。

只在周末出現、絕大多數的時間也都和周防練習，雖然和他攀談他也不會不理會，但或許是周防本身就散發著一股難以接近的氛圍，連帶他們對坐時也不會跟他說話。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現在大家都有想了解周防近況或想跟周防說什麼事，會累積到周末在全部由真島轉達的情況發生。

在有了這層用途之後，所有人對真島都更親切了起來。

「真島同學，這裡有些蛋糕，是有名店家特地買的，要不要嘗嘗看？」

看著有人遞到他面前的盒子，真島也不好意思拒絕，從裡頭隨意拿了一個，他帶著微笑和對方道謝。

對方也因為他的笑容害羞得臉都紅了，直拍他肩膀跟他說不用客氣。

而他們都沒注意到的是，周防自己一個人抱著一盒大福，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們。

畢竟都拿了，真島原地把那一小塊蛋糕吃下肚子，解決之後他先繞到廁所洗了洗手，記起剛錄音帶好像播完了，他就從櫃子裡拿了別捲想趁著別人還沒開始練習前先換好，卻突然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周防先生？」

眼前的人沒有開口，只是從懷中的袋子裡掏出一個大福送到他面前。

「呃、不用了，我並不會餓。」

即使周防全身都散發著一股懇切的情緒，但真島還是在愣神了一秒後，本能地回絕了。

他收回的手看起來有些不甘心，這大概也是唯一可以看到他露出不甘樣子的時刻，只是看著他在轉身之後就自己拆開大福包裝大口吃了起來，真島不理解明明自己總是拒絕他遞來的點心、他卻還是頻頻問自己要不要吃是什麼心態。

「……最初……分明是你……不肯給的……」

連自言自語都稱不上，甚至自己都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的音量，周圍也都是人，大家七嘴八舌地在講著剛剛的練習、手裡的食物，或者其他更關緊要的事情。

應該是聽不到的，沒有人能聽得見，連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

但那個原本要先回訓練房的人卻走了回來，在他沒有反應過來前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錄音帶，強硬地拉著他的手，把袋子裡的大福塞了一個到他手上。

他的動作很大，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嚇到而停止了交談，在一片寂靜中目瞪口呆地盯著他們。

真島也沒有反應，因為周防的行為並沒有結束，只看到他放了一個之後像是不滿足的又塞了一個、又塞了一個，最後似乎是嫌麻煩似的，他把整個袋子提到他手上整個倒過來，讓剩下所有的大福全都掉到他手上。

他的手沒那麼大，拿了幾個之後就接不住了，多出來的大福一顆顆滾到地上，有些還撞到他的腳才停住。

「……記仇的傢伙……」

因為很安靜，所有人都聽到得這句話，只是聽懂的有幾個就不清楚了。

周防講完也沒有等他回應，轉身把袋子揉一揉到旁邊的垃圾桶，就走回和室去了。

「真島同學、沒事吧？」

有人看他被強迫接受這些甜點，有些擔心他被嚇跑，趕忙跑過來關心。

只是沒想到卻看到真島笑了出來。

「這些能麻煩你收起來嗎？剛周防先生有說還滿好吃的就留給他吃吧。」帶著招牌的微笑，真島將手裡的東西捧給旁邊的人，一邊請託道。

「呃……好的。」

「謝謝你了。」看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他再一次道謝，甚至小幅的敬禮，在東西都脫手後他則是馬上轉身，跟在周防剛消失的背影之後進了房間。

「周防先生，我們再來一局好嗎？」